下班了,陆陆续续有人离开的排练室已经有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隐隐约约在空气中弥漫了,但是一时之间没有人反应过来。
吉野北人闻着这个熟悉的味道皱紧了眉,脸色很糟糕,藤原树不敢去看他。其实今天早上吉野北人就掐着日子提醒过他发情期快到了,但那个场合临时标记肯定会害的他们双双迟到便拖了拖,想着还有一天不至于那么倒霉。
一阵阵的情热泛上来,藤原树显而易见的脸红了。周围的人都走光了,吉野北人气也过了,不急着去安抚他,慢吞吞的关上了门和窗,看向顶灯的开关和排练室的镜子迟疑了一会儿。
好像太过亮堂了让人不好意思做什么,可是这样会更刺激吧。吉野北人最终还是关了几盏灯,只留了角落里的两盏。他还是没走过去,但是在愈发浓郁的碰碰香的味道中开始参杂着一丝丝凉凉的薄荷味。
藤原树知道这个薄荷味是北人的信息素,见他不过来,便想走过去讨个临时标记好回家。但在这个熟悉的alpha的信息素诱导下,他体内的液体不断分泌,能清楚感觉到内裤湿了一小半。每走一步都黏在皮肤上和穴口摩擦。他有点腿软,摸不准吉野北人的意思,艰难地开口:“hokuさん,给我一下临时标记。”
“怎么还加上敬语了?这么生疏可不能随随便便临时标记。”吉野北人走过去让他搭在自己身上抱着,看着树后颈那块软肉,深吸一口气。碰碰香的味道有点像苹果,但是要更甜更清爽一点,又像是掺了薄荷柠檬。
吉野北人一低头就能咬到他腺体,但是他想这是今天早上该做的。现在应该不够了,他舔了一下藤原树的后颈,又在那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缠绵的吻。
“嗯…嗯,别,别玩了。”藤原树现在根本经不起这么撩拨,几乎是整个人挂在北人身上,还有些不可见的细微颤抖,“…给我标记,hokuちゃん。”
“标记哪里?树这里好湿。”吉野北人问了又不让他回答,用吻堵住了他的嘴,手摸下去顺气自然地拽掉了树外裤。
碰碰香和薄荷的气味交织在一起,让藤原树顾不上场合,沉溺在其中,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薄荷味的信息素勉强安抚了藤原树,但又让他更加难以忍受体内的空虚,只会遵循本能地主动贴上去。
藤原树很燥热,甚至没注意自己的外裤已经垮到了脚边,还无意识地扯开了衣领,仿佛这样可以散去一些身上的味道和热意。
吉野北人推攘着他带到了开着灯的角落,把他抵在墙边,他的衣服已经被扯开一大片,肩背靠着冰凉的墙壁让他得到了一瞬的清醒,“别在这里,回家去。”
吉野北人的一根手指已经探进穴内,在里面恶意地弯曲了几下,听到了树的闷哼。
“门都关好了,不会有人来的,真的不想在这里吗?”吉野北人自顾自又塞进了一根手指,“内裤湿透了怎么回家。”
藤原树隔着衣服咬住了北人的肩膀,发出一些呜咽,他被发情期快折磨疯了。明明他面前就有一个alpha,但吉野北人看起来不想太快给他标记,几乎是在克制本能地让自己不去看树的后颈,一只手在他胸前腰间乱摸。
“标记,我…不行了,快给我。”藤原树脸旁的头发都被汗濡湿了,额头也都是密密麻麻的汗,几乎要顺着滴下来。明明空气里的薄荷气味很凉,但身上被吉野北人触碰过的地方都烧起来似的发烫。
吉野北人解开了裤带,引着藤原树的手去摸自己的性器,他忍不住又在藤原树的腺体处舔弄,犬牙几乎已经磕上了那块软肉。
薄荷清凉的味道也无法遮掩他想要咬下去把信息素注入Omega体内的欲望。
藤原树太诱人了,乖乖地趴着像小猫咪,但又像是什么禁果,能把人拖下地狱和他一起沉沦。
藤原树摸着alpha的性器也不知道在摸什么,气喘吁吁地任由北人握着他的手动。他现在还是本能的需要一个标记来稳定此刻的状态藤原树垂着的一只手抬起来按了一下北人的头,想让北人的牙能扎进肉里。
吉野北人觉得自己像被猫在头上不痛不痒地拍了一下,也克制不住自己,索性顺了他的意,死死咬住了Omega的腺体,将信息素倾注进去。
藤原树如愿以偿得到了想要的,体内的焦躁好像在缓缓地被清凉的薄荷信息素平息下来,吉野北人咬的越来越深,甚至有流出一丝不明显的血迹融在藤原树的汗水里。
“啊…有点疼。”藤原树锤了一下北人的肩,“嘶,你轻点。”
临时标记让藤原树好受了很多,吉野北人把两根手指撑开一些挤进了第三根,“放松点,别夹。我还没进去呢。”
藤原树神志逐渐清明了些许,恍然发现自己身上几乎不着一缕,北人还穿戴整齐,只是拉开了裤链,“回家再做,这会…会有人。”
此时碰碰香的气味因为标记的形成被极具侵略性的薄荷味压下去不少,到处透着一丝凉意。
“哦?你还会担心这个?之前在那么多人面前差点发情的时候怎么不担心。”吉野北人把脱掉的衣服在地上随意地铺了一下,又用手指狠狠地按了几下树的敏感点抽出来,让树背过身去跪着,脸朝着镜子,将自己的性器抵上他的穴口。
藤原树被刺激得无意义呻吟了几句,意识到自己踩到了雷区,闭着眼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和爱人,只能顺从的趴好。
发情期的穴口异常柔软,屁股上被藤原树自己分泌的粘稠的液体糊的到处都是。吉野北人抓着他的腰缓缓顶进去,觉得像被炽热的水紧紧裹着,“听说发情期的Omega生殖腔很容易被操开,你会不会怀上我的宝宝。”
“好胀…不…啊…不行的。”藤原树很清楚北人不会这么草率的现在给他成结永久标记,但还是被这样的赤裸的话羞到了。
吉野北人一边慢吞吞地顶弄,一边附身伸手绕到藤原树的胸前揉捻他的乳头,还时不时趁树不注意往里浅浅地撞两下。“嗯嗯…快一点。”藤原树整个人被他一下下顶得往前耸,不自觉地往前爬了一点。
北人也不抓他,只是更用力地顶弄,直到藤原树的脸快要贴到镜子上,“睁开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如果我不在,你想过后果吗?”吉野北人用手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脸情欲的样子。
藤原树不情愿地睁开了眼又微微偏过头去,想到北人好像还在生气的样子抓紧了他的衣服,侧过半边身子主动去吻他。
吉野北人受不了这样的勾引,按住了他的腰,狠狠地抽插,每一下都撞在生殖腔口,几乎要挤进去。藤原树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快感和刺激,被北人按着头吻得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想要挣扎说话。
这个姿势亲的藤原树的腰都快僵了才放过他,“啊…啊不…嗯,停。”整个练习室都是一些听不懂的暧昧话语和喘息。
藤原树呼吸之间都是浓烈的薄荷味。他以前只觉得北人的薄荷信息素味道很干净清爽容易招小猫,甚至有点温和,不太像是个alpha,直到现在他里里外外完全被迫充满了薄荷味的信息素才发觉北人以前对自己的标记真的都很温柔。他的膝盖已经快碰到镜面了,北人跨开腿跪坐在他小腿上方,他的屁股只要一往下就会坐得更深,仿佛会进入生殖腔。他不敢坐下去,被操得贴到冰冰凉凉的镜子上,体温和呼出的热气给贴着皮肤边缘处的镜面蒙上了一层雾气,“啊…不要了,不要。”
吉野北人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是抓着他死死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放到镜面上按住,微微压上前去含他的耳垂。
藤原树的手在镜子上按得指腹都发白了,脸还那么红,眼角的泪水被蹭在镜子上,可怜巴巴的,“不行了,呜别进去。”
“这么不想让我进入生殖腔吗?”吉野北人察觉到了他的抗拒,安慰道:“我不在里面成结,不会永久标记的,好不好。”
“唔。”听到这句话藤原树好像得到了什么保证,微微放松了身体,又被操得往前倾,胸前乳头一次次撞上镜子,把镜子上的水汽抹得乱七八糟。两人结合处的黏液往下滑过北人的阴囊滴到树的小腿上,拉出一道透明的丝。藤原树的性器贴着镜子随着被操弄的幅度蹭得快射了。但比起后面这点快感简直算是微不足道,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殖腔已经被操开了,但是北人没有进去。
直到他前端被磨得高潮,精液射在镜子上,又因为北人不停地抽送他时不时撞到镜子,让那些乳白的液体又沾到他的耻毛上,“别,我已经…停一下…已经…已经到了。”
吉野北人没说话,温柔地亲了一下他的头发,但又十分凶狠地顶进了他的生殖腔。藤原树一瞬间失语了,发不出什么声音,大口地喘息,周遭满是薄荷味,让他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里。
镜子里映着吉野北人微红的脸,他们在这里对视,一览无余的只有对方眼中的情欲,和爱。
在发情期做爱标记是alpha和omega的天性,但是他们一起度过了很多发情期,哪怕他抓得北人满背的红痕,北人千方百计地吓唬他,也从来没有真正地永久标记。
之前做爱的时候擦枪走火也有过进入生殖腔,这让藤原树清楚地感知到alpha的占有欲,但随着这种占有一开始所带来的并不是爱,而是一种对失去理智的恐惧。那时候的吉野北人比起现在还要青涩一些,说荤话可能还会打腹稿的样子。藤原树能想起那天的北人忍得眼睛都泛红了都没有狠下心永久标记,而是退一步满足他,让他欢愉。明明只要他想,就可以的。
从那之后,藤原树在心理上就一直很享受吉野北人强忍着成结的欲望违背本能地爱他。这是一些属于猫猫的小得意——能有一个触手可及的人那么爱他。
也许永久标记可以提上日程了。他意识模糊地想着,有些失神,不知道是爽的还是痛的。藤原树微微张口,喘息渐渐弱了些,“你别动。”细密的汗浸湿了他额头的流海,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这对两个人都是一种折磨。
吉野北人没有注意到树的走神,放开了钳制他的手,去抹他脸上的眼泪,心疼地亲吻他的脸颊,等他适应了才开始缓慢地抽送,“这样可以吗?”
藤原树做不出回答,但是眼神迷离着,发出一些嗯嗯啊啊的声音,听起来是舒服的,传到吉野北人耳朵里只觉得勾引人。
吉野北人知道他又硬了,搓捻了一会他的乳头,把手覆在他的胸前,“树的心脏跳得好快。喜欢吗?”
藤原树把手搭在他手腕上,侧过头去朝他笑得有点甜,“喜欢。”藤原树张口伸出一点舌头,是在索吻。
他好像一只小猫,可是又怎么会这么媚。
吉野北人按着他的头亲,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拆吞入腹。吉野北人还用牙轻轻去咬藤原树的舌头,不断掠夺他口中的空气,逼得他发出不满的哼哼。
吉野北人没想放过他,每一下都顶到生殖腔的最里面,直到快射了才抽出来让藤原树用腿夹住。藤原树的腿间早就被他自己流的水弄得湿漉漉一片,润滑的很。
吉野北人抓着他的臀肉又抽送了几十下,最后射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一折腾搞了一个多小时,镜子已经被藤原树扒拉得惨不忍睹了。汗水、唾液、眼泪、精液,什么都有,但是藤原树顾不上这些,他靠边上还没回过神来。
吉野北人看着他屁股上自己射的白浊几乎又要硬,但这里实在是不适合再做一次,他只好拿了纸巾开始收拾残局。
“这样怎么回去。”藤原树看着一地的脏衣服和地上湿了一半的内裤,白了吉野北人一眼。
吉野北人环顾四周,拿了一套藤原树的演出服递给他:“挂个空挡吧,很快就回家了。我又不做什么。”
“你的脱下来给我。”藤原树没什么力气地踹了他一脚。
吉野北人又皱眉又瘪嘴的,还是老老实实把自己内裤换给他了。走之前也没忘了把关上的窗打开散散这满屋子的薄荷味。
等他们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随便吃了点晚饭,又可以做天黑该做的事了。